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沃野的經驗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,隨著文明的進步,和人類為了邁向更進步以及追求效率下,大自然已經逐漸為我們所割捨。我們往往在失去之後才赫然醒悟,原來我所認知的大自然經驗,竟然還是屬於人類進步文明下的產物,我們已經完全喪失了與原始大自然接觸的機會,同時產生嚴重的錯誤認知,更嚴重的影響到我們的下一代。我們必須覺醒同時開啟自我從未思考過的範疇,仔細思索性別與自然的認知,回歸到對應蒙特梭利所談到對細微事物的敏感期。

 

童年需要沃野

    在接觸教育之後,真正領悟到,我們的確需要自然教育,讓孩子接近動物、植物、自然,需要真實的體驗,從與自然的相處而從內心產生無盡的愛,正如同童年沃野一書的作者那伯漢的女兒回到童年的遊戲場中,對一塊岩石所產生的記憶,擁抱著童年的圖像。而讓我震撼的是,我過去所認知的接觸,竟然是人工飼養的動物、人工雕琢的森林、被破壞殆盡的自然界,這是我們所能提供給孩子的大自然。文明已經吞噬了自然,過渡的開發讓我們連親近真實的土地都如此困難,在我的記憶中竟然搜尋不到真正與自然接觸的體驗。所以我確實喪失了對自然的熱愛,對於想接觸自然的感覺自然已經麻痺,除了追尋一次獅子座流星雨熱潮所產生的厭惡感,我不曾想去仔細觀察月蝕、火星最接近地其的一刻,一次又一次的自我省思,讓我不斷產生愧疚,似乎我的生命如果沒有在學習中被敲醒,我會完全喪失敏感性,除非念頭突然浮上心頭、除非孩子真的需要,我不會動一動我的雙腳

 

    曾有一些出國旅遊的經驗,看到大山大水而在內心產生過澎湃,見到在台灣所不曾察覺過的美景,回想起來,我目光所停留的是在整體的印象;而那伯漢如同蒙特梭利所談的一般,孩子放慢了他們的腳步,仔細的探索周遭環境的一切,發現地球上所有一切的生命,岩石的風化、一片枯葉、一根樹枝、水的流動,都代表生命在歷史留下的印痕。在最近,我學會陪著孩子的腳步,我不去規劃我們能走多遠,而是嘗試跟著孩子一起發現腳下所有的一切事物,在身體更覺疲累,但是內心獲得無限的滿足;我告訴自己,在失去『真正的沃野』,至少這是目前我所能做到的,有機會我會嘗試帶著孩子走向更遠的地方,那裡人跡罕至,只有生命與自然的脈動能夠緊密的結合

 

我和孩子的地圖

    記得童年,在外婆家追逐著螢火蟲、和朋友稻田間釣青蛙、撿拾著美麗的鵝卵石送給媽媽當禮物、在家被火雞追逐、生火燒碳準備熱水,種種生命的地圖,這些童年記憶形成現在的我,我的成長範圍圍繞著我最親近的生活,我與自然的記憶是模糊,似乎缺乏更多與自然的接觸。現在孩子的地圖,環繞著灰黑色的街道與醜陋的建築,這樣的環境絕對無法讓孩子有開闊的胸襟以及對藝術的美感,更遑論對自然產生真正的愛。我們只能透過文明的工具,帶著孩子擴大他們的地圖,讓生命的足跡往外延伸。曾經帶著孩子去摘不知名的草,玩著兒時的遊戲『草霸王』,兩株草的結相互勾著,看誰能將對方的草扯斷;當我們到內灣遊玩的時候,看著遊人如織,不禁大為厭惡,然而在人群雜沓之中,翊庭依著自己的腳步不斷在街角、草堆之中找著他的『草霸王』,當遲鈍的我錯過一片草地時,我竟然懶得再回頭。我後悔自己錯過讓孩子建構自己地圖機會,生命的地圖無時無刻都在我們周遭,當孩子在勾勒時,他將建構他一輩子的回憶,如同基因一般深植在他體內,這是一種生命的禮讚,『心裡描繪地圖的正確度,會隨著實際的參與而增加 - 腳踏實地的走過,或以故事銜接一系列的地方。』我告訴自己,不要再讓孩子描繪的地圖缺了一角,這會成為我和孩子的遺憾

    回顧自己的成長過程,隨著年齡的增長,讓我童年僅存對自然的敏感,不斷的失去,就如同又時背誦唐詩一般,如果不再持續,終有一天會完全忘記。必須值到有一天我們再次背誦,才能從我們潛藏的記憶深處再次被喚醒。而當我們有真正的體認和需求時,才會再度感興趣。然而,卻已經遺失了大部分的感受和興趣。那伯漢訝異到竟然少有成年人會依循他們早先的傾向擁抱大自然。在人類的立始終,通過成長儀式的經驗,正式轉變為成人的重要階段,代表著青少年經過了淬鍊,在心智上更加成熟,能夠勇敢面對大自然的挑戰。在原始的社會中,他們的生命僅僅與大自然結合在一起,而我們現代人,卻逐漸的離開自然界而走向水泥叢林。因為,我們追尋的是更多的物質享樂,而這些正式嚴重侵蝕我們心靈的毒果。因此,我們看到白爾頓的『探索未來』計畫,讓孩子再次體驗大自然的生命法則,這些被放棄的孩子,讓他們從挫折與潰敗中重新站起來,讓他們卑微的自尊心得以再度展現。這裡我想到蒙特梭利的高中教育其中的一環,就是在錘鍊他們的身體,讓他們參與勞動,體驗到生命、生存和自然循環的法則,從身體力行中鍛鍊體魄、強健心靈。當我們在回顧我們的成長軌跡時,我領悟到這是一條不願讓孩子再重複的路,真的很衷心的期盼他們的生命中永遠和自然緊密的結合在一起

 

性別角色的探索

    傳統性別角色到底改變多少,至少在我所能體會到的時代,女性一直是弱勢的代表,他們不會社會所重視。現代女權的伸張,所探討的也環繞在男女的『權力』之上。然而所不可能改變的是人類的基因,緩慢變化的是文化與價值觀。在童年期,我不希望孩子在性別上有所限制,男孩可以玩洋娃娃,女孩可以爬樹。但在文化和基因的影響下,他們依舊得走向一樣的道路。但是不變的是,大自然帶給人類更堅毅的人格建構,賦予人類更多對生命的覺察與愛,這些都不會因為性別而有所差異。崔伯姆談到,當每個性別接觸到環境時,遺傳與文化就會交織在一起,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宿命。成年之後,性別更是不得不然的羈絆,女性繁衍下一代的使命,上帝賦予她們比男性擁有更豐富的情感與愛,有更堅毅的母性保護本能,而相對也剝奪大部分女性與男性競爭的地位。我們是否得深思為何造物者賦予我們如此重要的任務,同時也讓我們在基因上有如此大的差異,形成如此特殊的兩性特質。但是,不可忽視的是,女性必須先讓自己擁有更獨立的個性,而不要將依靠男性當作是不可改變的命運,這種認知是否可以在與自然相處中尋求呢?我無法印證,但我相信會有幫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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